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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經典再發(fā)現搜神記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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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經典再發(fā)現搜神記初探

搜神記》是我國古代魏晉南北朝時期志怪小說的代表作之一,在古代乃至現代文學史中都一直備受矚目。從目前學術的研究情況來看,學術界對于該文章內容的研究已經相當透徹,而且有著非常全面的格局,尤其是對《搜神記》的審美價值、藝術手法以及敘事方面的技巧有著很深刻的研究,而《搜神記》中所體現出來的藝術風格同樣也是現代著作中所需要借鑒的,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對《搜神記》的相關寫作內容以及藝術風格進行研究對于我國文學的發(fā)展有著積極的意義。

一、《搜神記》的創(chuàng)作原因分析

在《搜神記》的前言中,作者干寶對自己的創(chuàng)作原因進行了簡單的描述:“云見天地間鬼神事,如夢覺,不自知死,寶以此遂撰集古今神靈異人物變化,名為《搜神記》,凡三十卷”。結合其他史料的研究,可以大致地推斷出干寶創(chuàng)作《搜神記》的背景與原因,干寶主要是由自身身上發(fā)生的兩件靈異事件入手,進行描寫。第一件事是,干寶的母親因為嫉妒干寶父親的移情別戀,將父親寵愛的侍妾推入墓葬之中,該事件過去十年之后,這個侍妾卻又生還;第二件事是干寶的兄長在死后又復活。這兩件事在現代的社會中看起來非?;尚?,但是在當時的年代中,由于科學手段的不發(fā)達,很多人對起死復生、生命輪回等內容深信不疑,雖然《搜神記》與作者干寶的日常生活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系,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也再一次反映了古代人們是比較相信鬼神之事的。從該書創(chuàng)作的背景來看,《搜神記》的創(chuàng)作與當時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社會背景發(fā)展也有著很大的關系,在當時,宗教迷信思想是非常嚴重的,而且那個時代朝代更迭,戰(zhàn)亂頻頻發(fā)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長時間的社會動蕩嚴重地影響著經濟社會的發(fā)展,但是在文學思想領域中卻異常活躍,而且從外部環(huán)境來看,佛教自東漢時期傳入到我國,在魏晉以后開始在全國普及,在當時的背景下,描寫鬼怪神靈的書籍非常多,同時再加上社會的動蕩不安,人們對于“天人感應”的思想深信不疑,所以因果報應的鬼怪類書籍非常多,而《搜神記》則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

二、《搜神記》形象塑造及審美表達分析

(一)“仙”的形象

從上述的創(chuàng)作背景來看,可以看出作者干寶是具有很深的道學情懷的,對于鬼怪之事是非常相信的,在道家學派之中,性好陰陽數術,得道成仙是每一位道學信奉者的畢生追求,在《搜神記》中,干寶展示出了一個光怪陸離的神仙世界,也描述出了各種奇特的神奇法術,無論是“鞭百草”的神農氏,還是雨師赤松子等,都與當時人們的迷信思想是分不開的。在當時的古代社會中,人們都是相信有神仙存在的,且在當時的那個戰(zhàn)亂年代里,長生不老是每一位老百姓乃至達官貴人的渴求,在生死不能夠自己掌握的戰(zhàn)亂中,每個人都懷有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對生死不可控的恐懼感,在每個人的潛意識中都希望自己能夠長生不老。長生不老方面在《搜神記》中也有著比較多篇幅的記載,例如赤松子是“服冰玉散”、槐山一采藥師傅是“好食松實”等內容,從整體上來說,《搜神記》中長生不老的神仙一般都是通過服用一些奇異之食來實現長生的狀態(tài)的。

(二)“鬼”的形象

《搜神記》是一部描繪鬼神的小說,在該書中塑造出了大量的鬼神形象,與人們所認知的恐怖小說不同,干寶對于這些鬼神的描寫更加賦予了他們感情,用他們與世間人物之間發(fā)生的故事來展現鬼界的生活與情感。在《搜神記》中,鬼故事大約有五十多則,在描寫的時候,干寶并沒有描繪出恐怖的氣氛,而是通過敘事的手法來表現出鬼的生活狀態(tài),同時通過鬼的生活與世界中人的交往向人們表現出來,在大多數的故事中,干寶對鬼界的描述與現實生活中并沒有什么不同,例如在第十六卷《夏侯愷》中,描寫夏侯愷在死后十分思念自己的妻子,其鬼魂常常回到自己家中,穿著自己生前常穿的衣服,“入座生時西壁大床,就要茶飲”,這與他生前的日常生活并沒有什么不同。此外,在描述鬼故事的時候,干寶還塑造出了很多探析鬼內心情感世界的故事。

(三)“怪”的形象

在《搜神記》之中,怪的形象描述也是一大特點,干寶認為:“妖怪者,蓋精氣之依物者也”,也就是說,干寶認為妖怪是陰陽元氣所附著的物體,元氣在物體內部發(fā)生了一定的變化,所以在外觀上也發(fā)生了相應的變化,雖然他們會消滅、會增長,也會上升與下降,而且他們在禍福預測與征兆上面也可以進行論定,所以,在《搜神記》的描寫之中,不僅僅體現出了動物鬼怪的相關內容,而且在作者的眼中,人類生活中的一些日常用品例如老虎、豬、公雞、樹木等都可以成為怪。

(四)直而能婉的寫作手法

《搜神記》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志怪類小說的主要代表作,體現著當時文學創(chuàng)作的巔峰水平,這與作者干寶自身的文學素養(yǎng)有很多的關聯,雖然在后世看來,該著作在表達方式上面沒能夠完全脫離史書“信實”的原則,但是該著作所塑造的一些光怪陸離的形象令人非常深刻,而且在故事的表達方面也是非常完整的,審美性也是極高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十分豐滿。《搜神記》的語言樸實而又簡練,寫作手法體現出了直而能婉的特點,干寶往往通過三言兩語的描述就將人物事件的內容生動形象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令讀者印象十分深刻。例如在《漢陰生乞市》之中,這個故事的描述寥寥數語,總共不到一百個字,但是卻將主人公漢陰生在市場上乞討所遭受的侮辱形象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以及在后續(xù)故事的表述之中,將侮辱漢陰生的壞人慘遭不幸的事件描述得非常生動,同時在該故事的最后還使用了兩句歌謠表達出本故事中作者的看法,引起了人們的深思,表現效果良好。

(五)怪誕的語言中蘊含著悲喜

在《搜神記》的語言中,怪誕是其非常鮮明的語言特色之一,結合干寶的生活時期以及生活經歷來看,怪誕是其反映真實生活以及審美評價生活的主要方式之一,《搜神記》采用這種怪誕的藝術特征,與當時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社會風氣以及人們崇尚鬼神之說的心態(tài)是有著緊密的關聯的,在當時那個戰(zhàn)亂的年代里,文人是具有很大的社會抱負的,但是由于統治者的昏庸無能,很多有才華的文人得不到重用,他們的內心十分苦悶,而又對黑暗的社會無力回天,所以,當時也興起了文人墨客的清談、閑談之風,同時他們也相信鬼神之說,希望通過鬼神之說來尋求心理方面的平衡,當時很多的學者也開始使用和編撰一些怪誕的故事來寄托自己對社會、對人生美好的幻想,這種談鬼之風的興起也進一步刺激了魏晉南北朝時期文人崇尚奇異的審美心態(tài),而這個時期的文人正是在這種特殊審美關注的社會氛圍之中將各種志怪材料和民間傳說搜集整理作為志怪小說的主要題材,這一手法的應用在《搜神記》中也有著非常深刻地體現,在《搜神記》中,主要是通過塑造一些怪誕的形象以及離奇的故事來體現。例如,在《搜神記》之中塑造了大量的形象嚴重扭曲、脫離現實的藝術形象,卷六中《男子化女》:有男子化為女子,嫁為人婦,生一子”,另外《洛陽生兒兩頭》中記載了洛陽一位夫人生的兒子,長了兩個頭,兩個頭下各自長著肩膀,而且共用一個胸膛,然后再通過故事塑造的方式來講述這些怪誕形象的故事,透漏出當時的社會狀態(tài),烘托出社會各階層人物的悲喜心境。

三、結語

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我國的志怪類小說達到了高峰時期,在我國整個古代文學史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從當時的環(huán)境來看,魏晉南北朝時期是戰(zhàn)亂不斷的時期,在三百多年里充斥著分裂與統一,所以,求仙問道的思想在當時的社會以及文人圈中廣泛流傳,因此各類小說也就被創(chuàng)作出來。從整體上來說,關于干寶《搜神記》的研究在學術界中已經非常深刻,其中的一些表現手法也得到了人們的認可,但是從整體內容上來看,《搜神記》具有當時的時代色彩,人們在研究這部論作的時候應當抱著“知人論世”的態(tài)度來研讀,要結合作者生活的時代來分析,不能夠一味地認為該小說是宣揚封建迷信思想的,同時還需要肯定與吸取該小說中創(chuàng)作手法以及情感表達方式,肯定其在古代小說史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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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利玲 單位:廣東行政職業(yè)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