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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在繪畫中的創(chuàng)造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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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在繪畫中的創(chuàng)造活動

本文作者:張明 單位:陜西省鎮(zhèn)巴縣中學

一、石濤繪畫的成長歷程及思路的開拓

石濤,天生敏慧,少時即作畫,走上繪畫的道路應該是在青少年時期。在他三十歲以前,也即定居宣城以前,是石濤繪畫第一階段,石濤在這一時期中,主要以臨摹古代名家為主。

石濤定居宣城時期,是石濤在藝術上體察生活、摹山范水,收盡奇峰打草稿的第二階段。在這一階段中,由于石濤天才的領悟和創(chuàng)造,在藝術上產生了極大的飛躍。在宣城十余年,往來于太平、黃山、宣城、蕪湖一帶,同時還結識了當?shù)禺嫾颐非?、湯燕生、江注等。這一時期既關系著石濤對自然真實的探索成果,也包含受安徽地區(qū)的傳統(tǒng)畫風的影響。

石濤四十歲移居南京,在南京“一枝閣”深居約七年,后游歷江淮,直至五十歲到北京,是石濤繪畫博采眾長、融會和創(chuàng)新的第三階段。石濤在南京能與第一流的高手畫家戴本孝、龔賢等畫家頻繁的交往,這些畫家們均各具畫風和特點,對石濤的藝術思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石濤并沒有只限于山水畫中,到了南京也開始從事花鳥畫的創(chuàng)作,這于專擅山水有所不同。石濤的花鳥,明顯受明代中葉沈周、青藤、白陽的影響。石濤是善于折中者,他的花鳥畫風格,既有沈周之渾融又有青藤之狂放,也有白陽山人的清逸,可謂融三家為一爐,并形成自己獨特風格。

二、石濤在繪畫中的創(chuàng)造活動

1.石濤善于用墨。石濤用墨的方法是很出色。強調用墨靈活,運用自如,而反對矯揉造作,刻意求工。由于他善用潑墨、破墨、積墨等方法畫山水,其濃淡滲化,表現(xiàn)了山川的立體感、空間感和質感,并生動地表現(xiàn)了大自然那種晴雨晦明的萬千氣象、氤氳變化之形態(tài)。因他深入生活、深入傳統(tǒng),進而超越生活、超越傳統(tǒng),所以他的各種筆墨形式,粗的、細的、濃的、淡的、干的、濕的、光潔的、破爛的、明凈的、潑辣的、拙茂的、腴秀的,隨手生發(fā),出神入化,多樣而又統(tǒng)一,錯綜而又和諧,元氣淋漓,氣勢磅礴。善于用墨與石濤個性有關。清王朝統(tǒng)治后,他既不想走葉希賢的道路,隱跡佛門,在悲哀孤獨中了結一生,更不走八大山人的清空出世,高風亮節(jié)的道路。而是努力進取,一方面從事繪畫、詩文的研究,一方面以待時機。希望破滅以后,又陷入極度困擾之中。于是,千種矛盾、萬縷情懷,一并化作筆下的墨氣。

2.石濤在“點”與“皴”上的創(chuàng)造。石濤作畫喜歡用長鋒羊毫筆,他在題畫中說“打鼓用杉木之椎,寫字拈羊毫之筆,卻也一時快意”。長鋒羊毫圓細柔順,含水量強,筆鋒出水慢,運用枯墨濕墨,有其特長。作畫之時,調用水墨顏色,變化復雜,非他毫所及。石濤對“點”的運用,種類多,變化多,完全擺脫前人舊的“點”法,不為成法所拘,創(chuàng)造了許多新的點法,真可謂“法無定相,氣概成章”。在皴方面,因為石濤的足跡遍天下,游覽名山大川,所以對于山石的形貌十分熟悉。他運用的皴法完全是根據(jù)自己的理解。他認為要正確地運用皴法,必須根據(jù)山石的形體和質態(tài),做到“峰與皴合”,“皴自峰生”。石濤對于傳統(tǒng)的各種皴法,都能熟練地掌握,能根據(jù)實際的山石情況靈活地加以運用,并給以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展。他甚至將董源的“披麻皴”而創(chuàng)造“大披麻皴”,更能體現(xiàn)山峰的磅礴氣勢。

三、石濤對現(xiàn)代藝術的影響

作為清初力主革新的繪畫大師,石濤杰出的繪畫成就和理論成就對于清代中期以后,尤其是近現(xiàn)代畫壇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恐怕是中國繪畫史上任何一位畫家都無法比擬的。石濤繪畫本身的成就也是在其理論指導下取得的,他的繪畫就是其理論的最好注解,將其理論的研究和繪畫的研究結合起來不但可以使繪畫學習者從中感受到更多規(guī)律性的東西,對其理論本身的理解也可以有所依附,使深奧的帶有禪機的理論形象化,更加淺顯易懂,從而能夠指導我們的創(chuàng)作實踐。

山水畫大師傅抱石一生推崇石濤,連名字中的“抱石”二字也是因此而改。他喜愛石濤畫的奇縱恣肆、生機勃勃,更追慕石濤“我自用我法”“搜盡奇峰打草稿”和“筆墨當隨時代”的繪畫精神。他師其心不師其跡,敢于破除成法,自創(chuàng)“抱石皴”。并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面貌,實為得石濤真?zhèn)?。近現(xiàn)代畫壇的諸多大家無不受石濤繪畫和理論的影響,如張大千、黃賓虹、賀天健、陳子莊、黃秋園、石魯?shù)取T谒麄兊睦L畫作品中總能找到絲絲縷縷石濤的影子,他們的繪畫理論更是受到石濤影響。

他在中國清代繪畫史上的地位是無人比肩的,即使放在整個中國繪畫史中,像石濤這樣在繪畫實踐和繪畫理論上都有巨大建樹的大家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這些使石濤在他身后三百多年的畫壇中一直有著重大而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