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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語言文化中龍比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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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語言文化中龍比較研究

摘要:當下中美兩國交流日益頻繁,運用文獻分析法、對比分析法和跨學科研究法對中美“龍”在語言文化中的體現進行了根源性探索;對中美“龍”的詞源、身份、結局進行對比,展現中美“龍”的差異,得出如下結論:中國語言文化體系中龍的意義與形象運用都與美國文化對“龍”的認知存在巨大的差異。對中美語言文化上、翻譯上,需要對“龍”進行重新定位和翻譯,進而使兩國在跨文化交際中更加順利穩(wěn)健。

關鍵詞:跨文化交際;中國龍;美國龍

當前美國與中國兩個最大的經濟實體,國與國之間交際頻繁。跨文化背景之下的語言交際,不僅需要充分尊重對方國家的文化和語言體系,同時也需要在語言交際中規(guī)避因文化背景不同造成的誤解。中國的12生肖分別是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龍與其余11種真實存在的動物不同,它是中國人想象出來的,在眾多傳統(tǒng)文化元素中,已經上升到了代表中國的一種文化形態(tài)。全世界愛國的華人華僑與國內民眾保持一種深刻的文化認同:大家都是龍的傳人。在美國“龍”往往象征著巨大的實力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因此很多美國人看到中國文化中的龍元素,就會將中國與惡龍進行聯(lián)系產生誤解。因此以跨文化的視角研究中美兩國語言文化體系中的龍確有必要。

一、中美文化中“龍”的起源與詞匯探源

中國目前發(fā)現的最為久遠的塑龍,位于遼寧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遺址。在遠古人們要面臨大自然帶來的各種災難,希望能夠找到一種精神寄托保護自身安全,因此創(chuàng)作出了龍圖騰,將內心的期盼告訴神明,希望能夠得到庇佑。這種與神明溝通的方式,雖然是民眾自己內心的一種想象,卻會讓人們從最初的自我安慰發(fā)展到歡欣鼓舞。西周時期龍的形象已經初步完備,開始向維持社會秩序的工具轉變[1]。唐代龍逐漸由傳遞普通人與天神之間的信使,向人格化的神明轉變[2]。在歷史與社會的變遷中,各民族的族群意識逐漸淡化,民族之間的共同信仰——對龍的崇拜,漸漸成了國家認同意識[3]。美國的歷史并不悠久,龍文化要追溯到古希臘時期。希臘神話中有一位大地女神與天神所生的龍形人,非常猙獰、恐怖、兇狠。龍的形象在圣經之中被刻畫成邪惡噴火的形象,與惡魔撒旦直接掛鉤。這種“龍”的起源通過文學故事代代流傳,使得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民眾對于dragon邪惡的形象根深蒂固?!稜栄拧泛汀兑捉洝穼Α褒垺睕]有做任何詞源的解析?!墩f文解字》講:龍,鱗蟲的統(tǒng)領,能暗能明,能短能長。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墩摵?#8226;紀妖》里提道:“祖龍死,謂始皇也。龍,人君之象也?!饼埵腔实鄣南笳??!痘撬麓箸娿懶颉分小柏┪镜炔⒁鹿谥旪?,人物之標準。”龍代表不平凡的豪杰之士。漢語體系中形容書法雄健華麗,可稱筆勢如龍蛇盤曲,文章有氣勢可稱龍虎文,文章華美可稱龍章,用詞華麗可稱龍藻?!杜=蚋呒売h雙解詞典》《朗文當代英語詞典》《韋氏足本英語語言大百科辭典》中dragon是一種身體碩大有雙翅、有爪,會噴火的爬行動物。隨著dragon一詞的不斷延伸,dragon還常常被翻譯為兇惡的人、悍婦。

二、中美文化中“龍”的身份差異

中文化中龍是交通工具之一。中華民族的先民將龍作為與天神之間進行溝通的交通工具。希望龍能代替人們進行人神之間的溝通與交流。中國出土的多種文獻中均出現君王騎著龍的圖示。《史記封禪書》中記載黃帝乘龍,群臣后宮跟從者七十余人。乘龍即升天,龍是帶著黃帝到天上的交通工具?!稘h武帝內傳》描寫西王母帶著豪華車隊來會漢武帝時,王母乘紫云之輦,駕車的是九色龍。在道教文化中對于龍的作用解釋為溝通天地的重要交通工具,道教文化體系中天庭設立了“金龍菱龍驛吏”“玉龍飛龍驛吏”專司龍運工作。在美國的文化體系中“龍”為守護者。先民們乘坐船只到海上捕獵,不僅能夠看到深海中的各種生物,還能看到環(huán)海小島上類似蜥蜴或鱷魚一樣的動物。比起單調的海洋食物,一些勇猛的美國先民認為洞穴中有美食,因此也有一些勇士會自告奮勇前往到兩棲動物的洞穴中探寶。這種行為在人們的想象中逐漸演化成英雄為了保護人類的安全到洞穴中探求秘藏,然而守護的dragon卻執(zhí)意阻止人類獲得寶藏。

三、中美“龍”文化象征意義對比研究

龍與皇權進行掛鉤的歷史從黃帝時期就開始了,黃帝將龍文化納入自身的統(tǒng)治體系之中升天乘龍。隨著歷史的發(fā)展,中國古代封建帝王對于龍的崇拜絲毫不減,早在秦朝時,龍袍上就有龍的形象。與皇權進行結合的龍的形象,慢慢地演化成帝王正是龍的化身?!褒埳敝傅氖翘熳由衔?,“龍輦”指的是天子的乘車,“龍顏”指的是皇帝的面容。他們自詡為龍,為自己的統(tǒng)治罩上神秘而又有力的色彩,使原來希望通過祈求神龍來消除災難獲得幸福,轉到尊崇皇帝的統(tǒng)治。隨著中國社會的發(fā)展和時代的變遷,對龍的信仰也開始逐漸從特權階層向普通民眾下移[4]。它可以驅邪逐魔,幫助人們戰(zhàn)勝各種困難險阻,因此凡事能夠表達人們的美好期待,對于美好事物的贊美,都可以與龍相關。人中龍鳳指的是非常優(yōu)異的人才,龍逸指的是龍隱藏起來了。三國時的諸葛亮在沒有出道之前,常常被人們稱為臥龍。因此在中國古代文化體系中出現了包含龍的諸多成語,例如龍飛鳳舞,龍騰虎躍,魚躍龍門、望子成龍之類。龍是古代中華民族最具歷史代表性的一種民間文化藝術形象和精神符號,是美妙的民間藝術形象。龍從最開始的龍圖騰代表著人們對于大自然的敬畏,對皇權的敬畏,衍生出民俗及對生活的美好期待,讓龍文化成為中華民族精神的強大支撐。中國龍成為吉祥的象征。在美國的文化體系中出現屠龍英雄的設定,也與他們的文化發(fā)展歷程有密切的關系。古希臘文明孕育的海洋文明幾乎代表著歐洲和美國的文化根源,基本內涵便是征服自然和冒險精神。那時人們生活在海邊,自然地理條件的限制使得人們賴以生存的方式是利用船只不斷出海捕獵,英雄在出海的過程中,由于其驍勇善戰(zhàn),動手制服各種各樣的海洋動物。英雄在于海洋動物搏斗的過程中,尤其是在戰(zhàn)勝之后,也會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向人們描述屠殺海怪的過程。勇敢出海的英雄,認為dragon是邪惡的象征,因為有dragon的阻撓,眾人膽怯不敢出海,美國文化中英雄屠龍文化應運而生源遠流長。在美國的文化體系中,dragon的形象之一是在圣經上被奉為異端和邪惡的形象;形象之二是在美國的各種神話體系童話故事體系中,看守著洞穴中寶藏或海底中寶藏的怪獸;形象之三則是憑空出現并且給人類社會帶來極大災難與死亡的噴火怪物,是全人類的敵人。美國文化體系中dragon的這些意義一直延續(xù)至今,甚至在當今的眾多文化作品中,也常常將邪惡的事物與dragon進行緊密的聯(lián)系。例如,當美國文化作品中,想要體現邪惡至極的形象時,便會使用reddragon之類的詞匯表示惡魔的等級。這種在文化體系中根深蒂固的形象,也充分體現了在本質上美國文化的核心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之緩慢。

四、結論

(一)中國龍不是美國dragon

中國的龍與美國的dragon在翻譯上具有強烈的不對等性。龍的形象在中國人的心中是美好正面的,是古代中華民族先民們?yōu)榱藨?zhàn)勝自然災害,祈求美好生活而產生的,在人們的心中是與神明進行溝通的角色,可以為人們消除災難,帶來美好的生活。伴隨著中華民族的逐漸崛起,人們對這種圖騰的崇拜逐漸轉變成對民族的信仰和民族的自信,中國龍的形象細長優(yōu)雅美好是由多種動物和元素組合而成,也充分體現了中華民族民族內核中的兼容性和包容性,這也是促使中華民族近幾千年來一直不斷發(fā)展的原因。dragon這個單詞在美國的文化體系中恐怖兇惡、粗壯食人,這與美國文化的發(fā)展和積淀有密切的關系。dragon逐漸與一切惡魔野獸、萬惡之源進行了關聯(lián)。我國在與國外進行交流溝通的時候,西方傳教士沒有理清“龍”在中國文化中的意思,只看到字典中對于dragon的解釋是具有像蜥蜴一樣的外表,鋒利的牙齒,尖銳的爪子,便將中國的龍與美國世界的dragon化成等號,這種翻譯對中國的龍形象造成嚴重的損害。

(二)中國龍翻譯更新的必要與可能

清代有人對dragon翻譯成龍有異議。20世紀40年代中國的龍鳳香煙、很多海外華人華僑也將自己姓名中的龍字、武術家李小龍的名字、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的名字,一些國外的網站也將中國人在舞龍時使用的龍燈,龍的英語翻譯均為loong。這些歷史資料都顯示人們在進行翻譯工作時,已經知曉中國龍與西方龍在形象和意義上的差異。在2017年全國兩會期間,有政協(xié)委員主張將中國的龍翻譯成loong,而不再沿用西方世界的dragon[5]。因此將中國的龍翻譯成更為簡潔的loong必要而且可能,更能與美國dragon的區(qū)別。對于美國語言文化體系中的dragon,翻譯成中文則可以按照其發(fā)音來進行,例如將dragon翻譯成“墜狗”就極為貼切。從中文發(fā)音的角度來看,dragon翻譯成“墜狗”具有明顯的合理性;從意識的角度來看,“墜狗”中的“墜”字在中文的體系中也代表著沉重的,不靈活的,無用的,多余的意思,也與其形象契合。中國文化中的龍與美國世界中的dragon完全不是一種事物。從形態(tài)、文化內涵上都有較大的區(qū)別??缥幕浑H視域下對兩國“龍”進行有理有據地分析,可以從根源上洞察兩國“龍”文化之間的差異,進而在翻譯上重新定位,使跨文化交際合作更加順利。

參考文獻:

[1]朱敏.西周青銅器龍紋淺識[J].理論觀察,2018(02):61-63.

[2]李程.印度那伽形象與中國龍王形象關系研究[D].魯迅美術學院,2018.

[3]沙勇.明清時期潮州地區(qū)龍神信仰的文化內涵[J].齊齊哈爾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05):39-41.

[4]劉東.中國龍文化歷史嬗變的哲學解讀及其當代價值的實現[J].濮陽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2018,31(02):1-4.

[5]曾泰元.“龍”的英文,dragon的中文[J].英語學習,2017(8):78-79.

作者:杜芳 陳麗芳 單位:大連理工大學國際教育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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