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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著作權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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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著作權論文

一、發(fā)表是否成立

微信朋友圈的興起使國人的“圈子文化”得以施展,必得是互相加了好友才有機會看到對方的朋友圈內容。況且微信好友數量有設限,最多不過5000人,每個用戶都有名有姓有昵稱,這種模式讓朋友圈確實成為了一個“圈”,圈內的用戶所對應的均為特定的好友。于是,問題來了,在朋友圈作品的行為到底算不算著作權法意義上的發(fā)表?眾所周知,《著作權法》將發(fā)表權規(guī)定為作者決定作品是否公之于眾的權利,那么微信的“圈文化”是否適用該規(guī)定呢?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九條規(guī)定:“著作權法第十條第(一)項規(guī)定的‘公之于眾’,是指著作權人自行或者經著作權人許可將作品向不特定的人公開,但不以公眾知曉為構成要件”,該條所解釋之發(fā)表對象為不特定的人。朋友圈的信息,直接受眾至多是圈內的5000人,那么作者在作品時對象就成了這特定的5000人。顯然,在朋友圈中的就好比朋友之間的相互傳閱,并不能構成著作權法意義上的發(fā)表。那么,當我們再回到醫(yī)生自拍的案件中,微博網友將醫(yī)生的照片到微博上,面對的受眾是不特定的廣大微博用戶,從這個角度來講,真正構成著作權意義上發(fā)表的并不是朋友圈中的醫(yī)生,而是此微博網友。而我國《著作權法》有明確規(guī)定,發(fā)表權是作者的一項權利,作者有權決定作品是否發(fā)表以及在何時何地如何發(fā)表。由此我們可以得出,微博網友“當維美不再唯美”未經醫(yī)生同意發(fā)表照片的行為確實侵犯了醫(yī)生的發(fā)表權。這不禁使人感嘆,朋友圈里并非都是“朋友”。

二、傳播是否侵權

解釋了特定與不特定的問題,接下來討論照片傳播者的行為是否也會構成著作權法中的侵權。關于“傳播權”的定義及權利限制,早在《世界知識產權版權條約》(WCT)第8條就規(guī)定了“向公眾傳播的權利”,其內容為:“文學和藝術作品的作者應享有專有權,以授權將其作品以有線或無線方式向公眾傳播,包括將其作品向公眾提供,使公眾中的成員在其個人選定的地點和時間可獲得這些作品”,我國《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的“信息網絡傳播權”也正來自于此。此外,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頒布的《關于審理涉及網絡環(huán)境下著作權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指導意見(一)》第二條第二款規(guī)定:“將作品、表演、錄音錄像制品上傳至或以其他方式置于向公眾開放的網絡服務器中,使作品、表演、錄音錄像制品處于公眾可以在選定的時間和地點下載、瀏覽或以其他方式在線獲得,即構成信息網絡傳播行為,無需當事人舉證證明實際進行過下載、瀏覽或以其他方式在線獲得的事實?!被仡櫞舜问录砻嫔峡磥硎甲髻刚呤悄俏幻小爱斁S美不再唯美”的微博網友,但是筆者認為真正的推手卻是那幾家轉發(fā)微博的媒體。從本案的事實來看,陜西廣播電視臺“都市快報”欄目官方微博轉發(fā)涉案自拍照片,并在其電視欄目中對此事進行特別報道,這種傳播行為無疑使該事件急劇升溫,再加上其后網友的大面積轉發(fā),使得原本只是朋友之間傳閱的作品流傳于世,大大侵害了當事人的權益?!岸际锌靾蟆弊鳛殛兾鞯胤揭粋€主流媒體,在未經權利人許可的情況下在網絡上向公眾傳播作品,從這個角度來看,“都市快報”顯然侵害了原作者醫(yī)生的信息網絡傳播權。佐證這一推論的是一起由上海二中院裁判于2014年1月的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案,原告安徽省天然攝影有限責任公司拍攝了一組主題為“費加羅”的攝影作品,而被告上海新民網有限公司未經原告許可,擅自在其經營的網站上以娛樂新聞的形式轉載使用涉案圖片,法院經審理后認為,被告的行為已侵犯了原告所享有的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根據《著作權法》第十條第一款第(十二)項的規(guī)定,最終判決被告向原告支付相應賠償。由此看來,媒體在進行新聞報道的時候的確應該慎之又慎,切莫為了點擊率而侵權。

三、復制如何禁止

對于作品的復制權,歷來是各國著作權法最傳統的權利規(guī)制。我國《著作權法》將復制權規(guī)定為“以印刷、復印、拓印、錄音、錄像、翻錄、翻拍等方式將作品制作一份或者多份的權利”。分析這句話不難看出,法律中所規(guī)定的復制,需要復制品能夠以有形形式通過一定的載體固定下來。而到了互聯網大數據時代,隨著科技的不斷發(fā)展,復制行為變得多樣化,截屏、下載、保存、轉載等均有可能對原有作品構成再現。那么這些使作品能夠再現的行為是否構成復制呢?就拿微信朋友圈“保存圖片”這一功能來說,原作者將事先存在于手機硬盤中的照片上傳到云端數據庫,讀者在客戶端看到照片后通過微信特有的功能又將原作者的照片下載至讀者的手機硬盤中,可以在離線的任意時間進行查閱。而此時這些照片便同時存在于作者的手機硬盤A與讀者的手機硬盤B中,這種載體的改變使得原作品實現了再現。再來看“有形形式”如何理解,打個比方,將照片比作是書本中的文字,存儲照片的硬盤比作是書本的紙張,由此就可以看出存放于手機硬盤中的照片以有形形式被載體固定了,那么上述照片從硬盤到硬盤之間的再現行為也就可以被定義為復制?;仡欋t(yī)生自拍案,微博用戶“當維美不再唯美”從朋友圈保存醫(yī)生的照片并上傳至新浪微博,這下載與上載的行為實現了照片載體硬盤之間的轉換,因此,博主的行為構成了對醫(yī)生作品復制權的侵犯。不僅是博主,微信朋友圈所提供的“保存圖片”的功能,成為了侵權者實施侵權行為的最佳工具。無獨有偶,發(fā)生在2013年12月的一起著作權侵權糾紛案,使得互聯網復制權侵權判定有據可循。原告華蓋創(chuàng)意(北京)圖像技術有限公司起訴被告聯合利華(中國)有限責任公司,稱被告未經原告許可,在其開設的新浪微博中使用原告制作的圖片,亦未支付合理報酬,其行為構成侵權,依法應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法院經審理后認定被告行為侵犯原告的復制權,并支持了原告的訴訟請求??梢姡谖覈R產權制度日益完善的情況下,發(fā)表網絡言論時仍然需要謹慎行事。誠然,西安醫(yī)生自拍案留給我們的思索還遠遠不止這些。在互聯網大數據時代,信息量突飛猛進,置身于其中的我們如何選擇對自己有用的數據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在選擇信息為己所用時,一方面應該尊重信息者的隱私權,另一方面則更應注重作者的著作權。而對于輿論的狂轟亂炸,作為讀者應保持清醒的頭腦,切不可人云亦云。我們的媒體更需要對輿論進行正確引導,莫讓輿論綁架媒體,防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作者:李瑤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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